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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里,回忆逝去的大师们。是否应该更加重视传统文化的学习、继承与发展,应大力提倡多做学问,多下工夫,这就要不怕寂寞。其实,没有时间研究自己的学问,在热闹场中混到迷失自我,到头来什么心得都没有,直至烟消云散,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
谁还记得那些甘当寂寞的而出功夫的人呢?据传说1937 年,在天津中山公园组织武术表演大会 , 许多门派的人都去了。尚云祥先生一个鹰捉用脚把脚下的木板台子戳了个大洞。王芗斋先生身穿长袍 , 最后一个上场表演健舞。发力惊、弹、抖、炸 , 有地动山摇之感 ,猛然发力时地板都随之颤动。下面我叙述一些老前辈回忆王芗斋老先生的弟子张恩桐,赵道新的往事。
当年张恩桐学艺大部分时间住王芗斋先生家,他四十岁时正当壮年的张恩桐一米七八的个子,骨骼粗壮,体型象同字体方方正正,敦敦实实的。冬天他穿的很少给人感觉却总认为他穿着棉袄呢。当时在天津就很有勇名了。王先生收赵道新为徒时有一段趣闻 ,王先生在张占魁家选学生时刚走过赵道新,赵伸手抓先生长袍 ,先生自觉身后异常,猛一回头一发力赵随即坐下.后赵道新给先生磕头拜师,这一跪就不起来了。芗斋老先生一看便明白其用意 ,他是还想试试王先生的功夫。于是就上前扶他起身,道新等王先生走到身前 ,便突施冷手一手兜芗斋先生 脚跟,另一手拍王先生膝盖 , 想把王先生拉倒击出 ,哪知刚一接 触王先生腿部 ,芗老惊炸力骤发 , 腿往回一带 ,一下把道新整个身子拉平,趴在了地上。
道新彻底服了气,于是站起再次礼拜了芗斋先生。据芗斋先生讲 ,赵道新在拳学研究上极为认真 , 王先生与之讲拳也是随时搭手便试。可见 , 能够当道新的先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据赵老回忆,王先生当年曾和大家说过 ,要想见我的真东西 ,你们可以试着偷袭我 , 看我是怎么反应的。作为职业武术家应该随时防备着别人的攻击,这也是训练技击的一种手段。赵道新是拳坛真正的斗士 , 他是芗斋门下能上擂台竞技和与名家试技最多的弟子。赵道新个子不高身材瘦小。
1950年后,赵老因是伪市长温士珍弟弟温士源【日伪时期温曾以北宁公园为据点搞特务活动】的朋友原因不敢提及武术往事,生活清贫。为了养家,曾在建昌道河北运输厂做司机助手、业余刻字、玻璃工样样干过,还帮助弟弟赵道中在街头摆摊,因为于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搏斗历史,“文革”前后,赵老放弃武道,远离武林了【在“文革”期间,技击是被绝对禁止的】,况且这些在拳台上经历了不同时代的人是很难逃避“历史复杂”等嫌疑的。为了避免成为“挑唆祖国下一代人打架的教唆犯”他从不谈武。1973年,赵老患轻度的脑血管病在家疗养,闲时潜心研究搏击,他认为以拳搏人的中心课题是劲力,斗士的一切精神、功力、智巧等均是为了更强、更准、更省地通过劲力来摧毁敌手。所以,创心会掌。他是把老先生的形意八卦中抽象的“劲”用具体的战斗实例来形象化,且再将每一个实例抽出来单操,又可成为各种劲力的一种训练。他至老才将自己残躯置身到搏杀的最前缘 ,80年代他把自己的拳学艺术发挥到极限。并教授一批年轻人。天津现今还有其当时快训的弟子,其中二张,和于国权等均是好手。1989年赵老到内蒙次子家居住,直至1990年在内蒙古海渤湾逝世。
张恩桐当初练功非常吃苦,站的桩架又低又大,很耗劲,见过他的腿的人都说。他那腿一绷劲,腿上的筋就腾了起来,跟钢筋似的,又粗又韧,下盘磁实。他跑起来步子很大,张恩桐 ,非但非常健壮, 家中有其年轻时的照片, 肌肉发达 , 晚年他的一身肌肉毽子站桩全耗没了。他曾让五六岁的小孩咬住他的胸大肌,他一放松一收紧胸大肌,孩子一上一下的打秋千【赵福江老师亲口讲述的】。他在铁路上做会计时有同事笑话他是一身娘们肉【特别松】。张恩桐平时喜站低位浑圆桩、大步伏虎桩。他发力威猛 ,与人接触稍一发力便难以站稳,强大的功力是来自刻苦的练功和持之以恒的精神。张恩桐是一个待人以诚的人,他总说:“我不象其他师兄弟,我这人笨,能出一些功夫,全靠站那儿死用功”1955年,张恩桐在天津与张魁元较技获胜,轰动武林。张魁元跤技精纯,又精通拳击,称霸跤坛多年,津门人称“大老九”。“大老九”找到了张恩桐,这位全国重量级摔跤冠军,上前欺身抢把。
张恩桐与其搭手接触瞬间冷劲发出,张魁元不及变劲,人已摔出,目瞪口呆之后询问张恩桐发力缘何如此脆快。答:出自芗斋先生的真传,随即张恩桐又详细介绍了王先生的经历与所传之大成拳功法。后来张魁元先生进京找到王芗斋先生。没说第二句话“嗵”的一声张魁元就跪地下瞌头了,“我和张恩桐比过拳,我比不过他,我觉得大成拳太好了,摔跤里练不出这个劲,今天我特来拜师,请您老收了我这个徒弟!”王先生没拒绝并在发力方面给予了精心指点。张恩桐也从不隐晦自己的败绩。张恩桐在天津名声响起后,有好事者撺掇张恩桐与李旭洲比武。李旭洲用了一个崩拳杠杆力把张恩桐放出很远【现在天津中山公园李泽林老前辈曾在现场见过。赵老晚年也有提及证明】后王先生数次召张恩桐进京回炉造艺。这说明艺无止境,真做学问的人对胜负看得很淡的。王先生曾说,张恩桐身上松,尤其搭上手后浑身的整劲,弹劲非常的好。他下盘功夫比一般人要磁实的多,但东西不是太规矩,可能离着王先生时间长和摔跤的朋友在一块多的缘故。张恩桐发力虽然有力和有雄强的气势,但所发劲力大都留多行少,失于粘滞。
听老人讲,他也有不少摔跤的玩艺,跟人家推手先给身上接近了,一接近,你查上了一转“啪”对方就翻个,有好多查闪的功夫,他查闪用的别人看不出来,不抬脚不变脸就是正脸绊,令人防不胜防。那时他家里头有一间练功房,弄一个大棉被,四个角斜着跟露天电影院的大银幕似的给拴在一侧墙上,有来比划拳的,他站被对面搭手试劲,准一下子给对方扔被上,怕你撞墙上撞坏了。他放人不象王先生“腾”一干就起来,有时“啪”给你一下你一歪,接着给你第二下,第三下【这就说明其手善也是王先生说的留多行少】】,催的你站不住,把你往那赶,有时让你一歪就成,不让你找到这步倒稳重,再跟一下人就出去了,他里边的劲很快听力很好。
赵道新曾说内家功是专门用来对付人的,不能用来干活。练到后来反觉得像无力之人,扛一百斤麻袋扛不动,打二百斤的人可以打飞。其实,活人比死物难打是因为他活,同时活人又比死物好打也是因为他活,因为他可以帮对方打他自己。“咱们就是专打那一身腱子肉的”。行家会说“这劲真好”而不说“这劲真大“,就是因为他知道在技击中用力的合理性比力度的大小重要得多。内家拳打人实际分“打”和“放”两种。说内家拳打人漂亮说的是放人,一发力对方飞出一丈开外。老先生们一般都是放人,打出挺远但伤不着你。要是看见被打的人没摔出多远而是就瘫在脚下,那可是真打了,力量全部穿透作用在内脏。张恩桐先生一次交手,一发力,对方还没出去口中的血就喷了张先生满手。再说放人,放人不是推人。有些擂台赛中,一推对方退了两步一个屁股蹲。
内家放人让你整体飞出根本没有退的余地,放人漂亮不是一种表演艺术的造型之美,而是发力瞬间的整体性协调性和力道的迅猛干脆所反映的内在美。打得不潇洒算不得好内家。。张恩桐曾经回忆当年昕王先生拳劲的一件事。有一回张恩桐昕王先生聊天儿,王先生讲拳头碰人身上可以使人重伤甚至毙命,所以做发力只可打对方的劲上就够了!张恩桐坐那卜拉脑袋,他回忆说:“王先生放人的功夫的确好,可以一下把人扔起来抖出去,而且我亲眼见到王先生腿部发力给人整体撞出去扔到墙上又弹回来,真可谓打人如挂画。但这个拳头使人毙命是不大可能的!”这事过了一段时间,张恩桐依然没有忘记,大着胆子向王先生提出:“您可不可以在我身上试试。”随后拿起垫子保护好胸脯。王先生轻轻一笑,随后站了起来,往前慢慢一走拿身上劲这么一落,看着王先生往前走时已搁上点身上劲了,腕关节的劲力刹那间一下杀人张恩桐体内。张恩桐回忆当时他一手冲王先生一摆就半天说不出话来,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说:“能打死人!能打死人!”王先生自己也亲口讲过,他用身上劲时,也不知是用什么肌肉,筋骨发挥的威力,他只说肌肉似惊蛇,那么身上一收敛的感觉太好了,张恩桐见了王先生永远是那么毕恭毕敬的,提起王先生的功夫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总之,对于一个真正的拳术家来说,真正要做学问、练出真功夫,就要冷清世俗的虚荣一面,因为安静神明才对练功、做学问有益处。于永年老先生曾说,做学问应尽力避免无益的热闹,热闹有时就是捧场,就是奉承。这对练拳的人是有害的。因为太热闹,脑子就要发热静不下来,别人也不让你安静,更别说体会桩里的变化了。他同时也说也不能太责怪捧场、赶热闹的朋友,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是客观存在的,没有人家来凑热闹,何谈交流。大家好自为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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