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县马庄老拳谱》了解赵佐尧和赵逢尧。

苦行僧

这本由赵佐尧先生注释的《深县马庄老拳谱》，是我在无意之间在一个网站上看到的，后来在孔夫子旧书网上也有人在转让这本老拳谱，文章里的图片就选自于孔夫子旧书网，非常感谢这位不知名的朋友提供的宝贵历史资料。

为什么称之为《深县马庄老拳谱》呢？

我个人觉得，这可能因为形意拳大师郭云深先生晚年隐居在深县的西马庄，这个拳谱出自于郭老先生这一系，所以称之为《深县马庄老拳谱》。

该拳谱中有些疑字难句，以我所掌握的资料，对于比较有把握的部分，我试着以「意中人注」作为注解，其他再有的注解，均为原稿固有，因而此文若与原稿有出入之处，都是我个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心（形）意拳谱之版本甚多，历经传抄，何为原谱或者说本谱，已经很难得知，此谱自王芗斋先生早期弟子赵佐尧先生传出，亦与外界所流传的版本有所不同，但基本意思还是相差不多，今转贴于此，可供大家参考。
【侯序伦先生序】

河北饶邑（意中人注：即今河北省饶阳县）赵君佐尧，国术大家王宇僧（意中人注：即王芗斋先生）之入室高足弟子也。宇僧向从余问学于保阳（意中人注：即旧时之保定府饶阳县），时聆其剧谈国术，理解高妙，盖与今世之言国术者特异。

近闻赵君欲本其师说，将有注解意拳旧谱之作。其必能藉以发挥，所学公诸世无疑也。兹先觅得其自序一通，为披露如左：

间尝读意拳旧谱，无所谓今之五拳十二形也。窃意为，后人所加而合称之曰形意。其初，盖为迎合初学之心理，谓暂后而先形，犹之可也。继则原因武人之浅尝，但知余形而遗意；终且并所谓形者，亦渐失其意，而滋为弊。噫，其甚矣！即间有耗十余年而自强不息之功，或幸缘形得其意者，而究莫明其所以，无所挟以传之其徒。于是意拳之精义，数十年来湮没而不彰。滋可痛也。

考意拳拳名，创始于南宋岳氏。据旧序云：兹见岳武穆王拳谱，意既纯粹，语亦明畅。王少受业于名师，精通枪法，以枪为拳。立一法以教将佐，名曰「意拳」。又云：「世有勇敢之士，未尝无兼人之力。及观其艺，并扣其学，手不应心，语不合道者何？不得真传故也。真传者，非近世捉拏拘打，封闭闪展，逞其跳跃，悦人耳目之谓。而其意不外阴阳，五行，动静，起落，进退，虚实，而其精妙而须六合。六合明，则智圆勇生，能去能就，能弱能强，能进能退，能柔能刚；不动如山岳，难知如阴阳，无穷如天地，充足如太仓，浩渺如沧海，玄耀如三光，以此视近世，异乎不异乎？」姬寿曰：「今之习武者，专论架式封闭等法，不知日间，瞭然在目，远可少用；若黑夜之中，伸手不见，如何用之？必令伤及自身，悔何及哉？惟刚大之气，养于平素，而忽发于一旦，依本心本性，直扑上去，逢左打左，逢右打右，不怕身大力勇者，一动而也。」然则所谓应心合适，所谓八触六如，所谓本心本性，又岂徒一味炼形者，所能得其仿佛耶？
惟旧谱历经武人传抄，其文字之伪夺脱漏，次序之颠倒，几至无从校正。且原有语句，意多简奥，似当时作者不愿尽情披露，以致后学浅识，莫名真谛，多所误解，失其本意，识者憾之。兹因择要节录，附以注解。间亦有义不能明而仍之者，姑阙疑以存其真，俟就有道而正焉。世有存得其真本者乎，尚勿过为秘惜，向即教之也。

深县，侯序伦。

一、斯谱名岳武穆王拳谱，亦名意拳，又名六合拳，或称拳经，俗称老拳谱。

二、斯谱创自专制时代，对于技击不敢明言，故词多含浑，今特将难解之句，一一注释，以公同好。倘有误解之处，尚望明达指正。

三、或谓斯谱系节录，有不完整之诮。盖斯本无印行本，俱是谱本。学者每将斯谱抄毕时，尚余白纸若干页，后见俚俗歌词等，一一继录于其上，嗣又被他人借抄者，不知拳理，乃满幅抄写，遂至以讹传讹，写了许多没用的话，殊为可笑。

【深县马庄老拳谱】

六合拳序

天下治道有二：曰德、曰威。天下之学术有二：曰文、曰武。然武之所重者，技艺也。而其间精微奥妙，更有不考率意妄陈者。余尝拟著为论，公诸同好，时恐言语不精，反误后世。此心耿耿，曷其有极？兹见岳武穆王拳谱，意既纯粹，语亦明畅，急录之，以志余爱慕之情云。

王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也。智勇绝伦超群，当时诸将莫不与伍，屡尚战功，遂成大将。善以小击众，凡有所举，必谋定而后战，故有胜无败。猝遇敌，不动，故敌为之语曰：岳家军难撼如山岳。尝言用兵之术，以仁信智勇严，缺一不可。平生好礼贤士，博览经史，恂恂然如书生。当童子时，受业于明师，精通枪法，为拳立一法，以教将佐，名曰意拳，神妙莫测，盖自古未有之技也。王以后，金元明数代，鲜有其技。独我姬公，名际可，字隆风，生于明末清初，为蒲东诸冯人氏。访明师于终南山，得武穆王拳谱。后授余师曹继武先生。先生习武十有二年，技勇方成。康熙癸酉科连捷三元，钦命为山西靖远总镇。致仕归藉。余至池州，先生以此拳授余，学之十易寒暑，先生曰：子勇成矣。令余回晋。至洛阳，遇学礼马公，谈势甚洽，属余为序。余不文，焉能为序，但见世有勇敢之士，未尝无兼人之力，及观其艺，再扣其学，手不应心，语不合道者，何也？不得其真传故也。所谓真传者，名虽为武，其实当和。和者，智与勇顺成自然之谓也。岂近世捉拏拘打，封闭闪展，逞其跳跃，悦人耳目者可比？其意拳大要，不外阴阳、五行、动静、起落、进退、虚实，而其妙又须六合。六合者，手与足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眼与心合，心与气合，气与力合。苟能日就月将, 则智无不圆，勇无不生，得乎之知理，会乎之知精, 自然能去能就，能弱能强，能进能退，能柔能刚；不动如山岳，难知如阴阳，无穷如天地，充足如太仓，浩渺如沧海，玄耀如三光，以此视近世论武者，异乎不异乎？

意拳目录

斩，截，裹，胯，挑，顶，云，领。

出势，虎扑，起手鹰捉，鸡腿，龙身，熊膀，虎抱头(原注: 或抱或豹)，践(原字：左足右前)，躜法。

一寸，二践（左足右前)， 三躜，四就，五夹，六合，七疾，八正，九惊，十胫，十一起落，十二进退，十三阴阳，十四五行，十五动静，十六虚实(小字夹注：一至十六之数目字，乃次序之意，非如后人讲七疾有七处与疾也。即六合之合字，亦不过道须六字之下。）

寸，是足步也。（原注：寸步者，脚离地寸许向前，用寸步逼近。）

践（左足右前），是腿也。

躜，前进也。

就，是束身也，上下束而为一也。

夹，是剪也，两腿行如剪也。

合，是内外六合也，外三合，手与足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内三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内外如一，成其六合也。

疾，是毒也。

正，是直也，看正是斜，看斜却是正也。

惊，是惊起四梢也。

胫，是磨胫也。火机一发动物必落，摩经摩胫意气响连声。

起落，起，是去也；落，是打也。起也打，落也打，打起打落如水翻浪，方是真起落也。

进退，进步低（原注：言其勇也。），退步高，进退不是，艺枉学。

阴阳，何为阴阳？看阳而有阴，看阴而有阳，天地阴阳相合能下雨，拳上阴阳相合能成其一气，此谓之阴阳也。

五行，内五行要静，外五行要动，静为本体，动为体用，若言其静，未漏其机，若言其动，未见其迹，动静已发而未发，皆谓之动静也。

虚实，虚是精也，实是灵也。（原批注：腿摩敌人之胫也，非摩着肉处不能以听力。所谓不丢不顶，尽在此摩字。）

起手横拳势难招，展开四平前后梢，望眉斩夹反见背。如虎搜山截手炮。鼠行如风，鹰捉四平，足下存身，进步跐打莫容情。抢上抢下十字步，剪子股，势如擒拿。进步不胜，必有寒势之心。打人如走路，看人如蒿草，胆上如风响，起落似箭钻。遇敌要取胜，四梢俱要齐。手起脚不起，则枉然；脚去手不去，亦枉然。未起是摘子，未落是堕子。三意不相连，必定意儿浅。拳去不空回，空回总不奇，兵行诡道。枪扎如射箭，拳上一气，兵战杀气，无不取胜，君与臣合，将与兵合一气。盖乾坤并无反意，远隔一丈步为疾，两头回转寸为先，早知回转这条路，近在眼前一寸中。守住一心行正道，小路虽好车难行，拳打遍身是法, 脚踏浑身是空。远去不发脚，发脚不打人。见空不搭，见空不上，先打顾法后打人，先打那里，顾法，浑身是法，俱打的是本身随机应变。手起莫要往空落，闪展两边，提防左右。强退者往后跟，拾遮紧返。随高打高，随低打低。起为横，落为顺，为其正方。心不勇，手不推，樯不止多出变化。三存者不上，心理所悟。原来是本性，不明四梢，上节不明，浑身是空，中节不明，焉出七十二把神变；下节不明，焉出七十二盘跌。有反意必有反气，有反气必有反力。言其形未动，必有异反之心。面笑眉喜不动唇，提防他人心上，必有伶俐之能，知知归一合顺，则天地之事，无不可推矣。(……加入一行，不可辩)

姬寿云：文武，古今之贤圣传，且系国家之大典，上有益于社稷，下能趋吉避凶。此生死不可缺也。今之习武者，专论架势，封闭闪法，不知日间瞭然在目，还可少用；若黑夜之中，伸手不见，如何用之？必致误于自身，悔何及哉？惟刚大（原批：正）之气，养于平素，而忽然发于一旦，依本心本性，直扑上去，逢左打左，逢右打右，不怕他身大力勇者，一动即败也。习艺者，其深察焉！
手脚法

眼要毒，手要奸，脚踏中门往里钻。眼有鉴察之精，手有拨转之能，脚有行逞之功。两肘不离肋，两手不离心，出洞入洞紧随身，乘其无备而攻之，由其不意而出之，前脚趁后脚，后脚跐腿弯；后脚趁前脚，前脚抬后连。右腿起先进左腿随。心与眼合多一力，心与舌合多一稍。先分一身之法，心为元帅，两手两脚为四哨，左为先锋，右为元帅，手脚相顾，准备万般一且（原注：一旦）无，千着不如一着熟。要知此应，过后见识不如无。头为一拳，肩为一拳，把为一拳，肘为一拳，臀尾为一拳，胯为一拳，膝为一拳，足为一拳，肚腹为一拳。头打起落随脚走，起而未起占中央，脚踏中门抢地位，就是神手也难防。肩打一阴反下阳，两手只在洞中藏，左右全凭盖世力，束展二字一命亡。肘打去意占胸堂，起手好是虎扑羊，或在裹胯一旁走，后手只在肋下藏。把打起落头手当，降龙伏虎霹雳闪，天地交合云遮月，武艺相战蔽日光。胯打中节并相连，阴阳交合必自然，外胯好似鱼打挺，裹胯抢步变势难。臀尾打落不见形，猛虎坐窝藏洞中。背尾全凭精灵气，起落二字自分明。膝打几处人不明，好似猛虎出木笼，和身展转不停势，左右明拨任意行。足打跐意不落空，消息全凭后足登，与人交勇无虚备，去意好似卷地风。脚打七分手打三，五行四梢要知（原注：合）全，气兼心意随时用，打破还进无遮拦。肚腹行去意要隆，好似弯弓一力精。丹田久练灵根本，五行合一见奇能。起无形，落无踪；起似蛰龙登天，落如霹雳击。

以上十四处打法，俱不能脱丹田之精。习者宜深玩之。

十形练法 （小字夹注：以上言身体方面，以下言精神方面。）

龙，虎，猴，马，鼍（剪子股也），鸡，燕，鹞，蛇，鹘（即兔虎也）。

龙有搜骨之法，虎有扑食之勇，猴有纵山之灵，马有迹蹄之功，鼍有浮水之精，鸡有期斗之勇，燕有抄水之精，鹞有入林之妙，蛇有拨草之巧，鹘有竖尾之能，鹰有捉拿之精，熊有竖项之立，束身而起，藏身而落，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起如箭，落如风，追风赶月不放松。

论身法

不可前俯，不可后仰，不可左落斜，不可右落歪，往前一直而出，往后一直而落。

论步法

寸步，快步，践步，不可缺。

讲脚法

脚起而躜，脚落而翻；不躜不翻，以寸为先。肩催肘，肘催手，腰催胯，胯催膝，膝催足。
（小字夹注：以上言一勇之法，后人曲解十二形，乃有各漆一形之俗谬。）


五行合一处法


远践近躜，躜进合膝，粘身纵力，手起如钢蹉，手落如钩杆，摩经摩胫，心一动浑身俱动，心动如飞剑，肝动如火焰，肺动成雷声，脾肾肠夹攻，五行合一处，放胆即成功。身似弩弓，拳如药箭。能要不是，莫要停住。蛰龙未起雷先动，风吹大树百枝摇。上法须要先上身，脚手齐到才为真。内要提外要堕，起要横，落要顺，打要远，气要催，拳似炮龙折身，遇敌好似火烧身，起去身平进中间，手起似虎扑, 脚去不落空，拳打三节不见形。莫在一思存。(原注：如见形影不为凭，能在一思进。) 能在一气(原注：去)先，莫在一气后。起横不见横，落顺不见顺，起不起，何用再起？落不落，何用再落？低之中望为高，高之中望为低。起落二字与心齐，死中反活，活中反死。明了四梢永不惧，明了(原注：闭住)五行永无凶，明了五形多一气，明了三星多一力。三回九转是一势，势怕人间多一精，一精知其万事精。万事只要圉圉中，身体圉他要圉奇。好字本是无价宝，有上将往何处找，要知好字路，还往四梢求。何谓四梢？舌为肉梢，牙为骨梢，手指脚指为筋梢，浑身毛孔为血梢。四梢俱齐，五行并发. 血梢起不出，牙梢肉梢不知情，筋骨发起不知动，身起未动可知情，才知灵心大光明，三起不见，三进不见，所见也好，不见也好，势与中央最难变化，与人交战，须明三前，眼前、手前、脚前是也。跐定中门去打人，如蛇吸食。内使精神，外要安稳。见之似妇，毒之似虎。布形使气(原注：如猴), 与神齐住。急如脱兔, 追其形，逐其影，纵横往来，目不及瞬。大树成林在其主，巧言莫要强出来，架梁闪折不在重,有秤打起千百斤。行其溺色之事, 丢去虎狼之威，三思无心自己悔，保住身体现今福。演艺者，思吾之道，依吾之言，永无大害。交勇莫思悟，思悟者寸步难。血梢发脚心，发起列天门。未学武艺先学精，先学伶俐后学根。不知起落极伶俐，不知进退枉学艺。要务庄农先委苦，未至老冬早备棉。看书千卷备应考，武艺只论见识浅。世事人情都一般，看人心专心不专。有人留意数句话，命宜求通也不难。言不明，艺不精。心似元帅，眼似先锋，腿似战马，手似刀枪，肝肺好似五营四哨，身为营盘，浑身七孔好是千军万马，抽身似纵炮，哈声如号令，发手如点炮。士农工商皆练习，并不多大工夫，只于入手三拳、三棍，务令精熟，斯亦足矣。何多事欤！

三拳像

攒拳，裹拳，践拳是也。

攒拳形似闪。裹拳类裹践(左足右前)。践拳似马奔。连环一气演。
三辊
崩(上彭下足)棍，炮棍，反背棍是也。

崩(上彭下足)只要猛。炮棍似风行，反背疾如矢，奥妙真乃在其中。

拳棍赞

三拳三棍非寻常，紧阵圆满是正方。习时如至通神处，武艺之中状元郎。

习艺二勤。

一曰腿勤，今习艺均有常师。即其所能者，学者要之艺之，世人本自无穷。有等量吾者，有高超吾者，弗畏山川之险，道路之遥，亲见其人，诚心求教。我以诚心相求，未有不真心教我者。朝渐夕摩，何者不至高超之境。所谓一处从师，百处学艺也。

二曰口勤，枪刀拳棍，自有真形实像，始而蒙混不明，继而舛错难精。苟能虚己求人，而人未有不真心教我者。身濡目染，何患不至明道之域。所谓耳聪，莫若兼听之广也。

总结赞

旷览世间许多习武汉，说什么二总、三毒、五恶、六猛，未及讲谈，说什么六合、八方、十三格言，不曾经见。即论眼前一百三十枪，如隔万重山，真正可怜，枉费许多功夫，究竟是两手空攒杆。学人若肯依吾言，这入手三拳三棍精熟练，取无尽，用无边，唤醒许多习武汉，急回转，莫迟延，何须仰着模糊脸。

五行相剋表（小字注：从新本抄）

(疑上阙) 手足四梢并顶心，久练内外如一气，迅雷电雨起怪风，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诚心精意养精神，眼前变化此中存。固灵根而动心者，是武艺也。养灵根而静心者，是修道也。动则为武艺，静则为神仙。

游艺引


盘根三步岂无因，配合分明天地人。要把此身高位置，先从本宝练精神。

旋转

丈夫学得擎天手，旋转乾坤多不朽。岂只区区堪小试，洪功大业何难有？

旁通

不是飞仙体自轻，居然电影令人惊。试看挑拨奇谋势，尽是旁通一片灵。

冲空

一波未定一波生, 仿佛神龙水面行。忽尔冲空高处跃，声高雄勇令人惊。

翻浪

从来顺理自成章，送则难行莫强梁。寄语聪明人学艺，水中翻浪细思量。

熊意

行行出洞老熊身，为要防心胜不伸。得丧只争斯一点，真情寄与个中人。

虎风

撼山河易军何难，只为提防我者完。猛虎施威头早抱，其心合意仔细看。

鹏情

一艺求精百倍功，功成云路自然通。扶摇试看鹏飞势，才识男儿高世风。

雷声

夺人千古仗雷声，声里威风退万兵。就是痴情天不怕，迅雷一震也应惊。

总意

武艺虽精教不真，费尽心机枉劳神，祖师留下真妙法，知者不可轻传人。
自己偈赞

六合拳谱盖世稀，精深奥妙论谈奇。学者参透中妙意，武艺场中称第一。


垂(原注：沉)肩下气，气贯丹田，蓄于腰际，谓之合。脚蹬，腰挺，肩再一压，溢于四肢，谓之开。阴合，阳开。

关于赵佐尧先生的情况，意拳界其实知之者不多，至少我所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

赵佐尧先生与兄弟赵逢尧先生都是1920年代末期在天津一起从学于王芗斋先生，从上面这本《深县马庄老拳谱》，即是1931年出自赵佐尧先生的藏本，该藏本内有河北深县侯序伦先生所作的序语，还有赵佐尧先生自己的题识，故也算是对赵佐尧先生的点滴介绍。

第一，这本形意拳谱之所以称之为《深县马庄老拳谱》，主要是郭云深先生晚年隐居深县马庄的原因。

第二，侯序讲「河北饶邑赵君佐尧，国术大家王宇僧之入室高足弟子也。宇僧向从余问学于保阳，时聆其剧谈国术，理解高妙，盖与今世之言国术者特异」。

其中，「河北饶邑」即河北饶阳，「王宇僧」即王芗斋先生，当知赵佐尧先生是河北饶阳人，为王芗斋先生早期弟子无疑。

同时王芗斋先生还曾问学于侯序伦先生，「保阳」即旧时的保定府饶阳县，据查，侯序伦先生也是深县人氏，深县文瑞书院肄业，从学于晚清北方桐城派名士赵衡先生。

赵衡先生，字湘帆，冀州人氏，曾与徐世昌、林琴南、严范孙、华世奎等名士组成「晚清簃诗社」，依徐世昌先生，倡颜李学说，创四存学会。

由此可知，王芗斋先生后来之所以能够执教于陆军部武技术教练所和四存学会体育班，自有其甚深之渊源，而徐树铮将军也是「晚清簃诗社」招选名士之一。

侯序伦先生对王芗斋先生的拳学水平和境界也有评价，认为「理解高妙，盖与今世之言国术者特异」。

第三，从落文「津沽」二字看，1931年左右，赵佐尧先生应该是在天津塘沽这一带生活，有资料表明，1941年中华国术学会天津分会成立时，赵佐尧先生曾担任过理事一职。

至于赵逢尧先生的情况，意拳界更是知之者甚少，我也是一样。

至1941年，王芗斋先生曾先后给自己门下在技击方面出类拔萃的弟子赐名，赵逢尧先生得名「道宏」，只此一点，当知赵逢尧先生决非等闲之辈，否则，也入不了王芗斋先生赐名弟子之列，故不能不提及。

仅据极其有限的资料查实，赵逢尧先生是河北饶阳人，早年曾习形意拳、太极拳等，1920年代末期，王芗斋先生到天津开始设帐传授意拳，赵佐尧、赵逢尧兄弟二人即追随王芗斋先生左右，据说赵逢尧先生功夫卓绝，曾在孔祥熙先生公馆里任职当差，可惜英年早逝，后若有人知道赵逢尧先生详情者，包括赵佐尧先生，还望补足二位先生之资料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