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自牧《南北集》《尚宽集》札记 //段京新（山东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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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集》是一册精致玲珑的通信集,作者有两位先生。一位是作家自牧先生,另一位是藏书家孙桂升先生。自牧先生居南,在济南；孙桂升先生住北,居北京。两位先生的相识以书为缘,之后的交往始自喜欢文学大师孙犁先生的作品。两位先生又都是山东人，“亲不亲,故乡人”的传统观使两位爱书的文人有了鸿雁传书的雅趣。这一“趣”的结晶,促成了《南北集》的问世。当然,渔利的是邮局。当年社会科技飞速发展,手机、电话、传真的使用率高得惊人,有事没事的就打电话,发短信……好像能写信的人大都在减少,似有萎缩的趋势。这册《南北集》的出现,又让读者看到了希望。因为与自牧先生亦师亦友,介绍自牧先生的文章书籍也不在少数,这里只对《南北集》中自牧先生的胸怀与交友之道谈点心得。
     《南北集》的书札或一问一答,或问了无答,或答了也是避其锋芒而另辟蹊径。一文一武，一石一水趋阴阳而又圆太极,其中自牧先生的“文”让读者悟到了有德有才的包容;孙桂升先生的“武”使人领略了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风采。本人从未见到过孙先生,却对他仰慕已久。主要的渠道是读了自牧先生的著作才得以慢慢了解,但属于那种盲人摸象式的,肤浅得很。读《南北集》内的书札,拜读孙先生的手迹,感觉另有一些升华。从文章中管窥到先生的性格人品,真有刚的基因,细细一读手迹,立刻生出了矛盾:用笔细腻,运笔流畅,整个篇幅似一气呵成,但齐整清洁,就是成天价握笔的文人也不一定能达到如此水准，可见孙先生的文学、书写功力也绝非一般也,实乃有张有弛、开合自如的名家风采。本人曾得《南北集》,誉为当代《论语》。有铮友认为有点太过,难与孔大圣人比!本人却不以为然。如果了解了《论语》的形成背景和每个人的眼光、角度、时代的不同,还须是读过至少两遍以上的人,说不定能生此感觉。曾记否,从丧家犬到圣人孔夫子是历史的演变而生成的,千万莫忘历史是在变的。写下这些文字一是对《南北集》的喜爱,二是对自牧、孙桂升先生的仰慕……亲爱的读者，可否找来《南北集》一读?
        得到自牧先生的《尚宽集》后,我一气读了三遍。此集可读之处有四点:日记、序跋、书信和诗歌。偏爱书信和日记,尤其喜欢序跋的简约、清隽。因为读过杜甫、白居易、龚自珍等大诗人的作品,有些名句时常挂在嘴边,那种平白之中的大雅,让人难以忘怀。如《劝友人》中的“日久天长隙分裂,不如早早推篱樊。”真是言简意赅,一针见血。什么是铮友?什么是知己的肺腑之言?实乃掏心窝子的真言。正应了那句圣人不治已乱治未乱的古训。如果得到友人的这样诗句,能够静下心来掂量一下的话,受赠者尚有理智的情况下,你不觉得句句千金吗?《尚宽集》的序跋、书信、日记、诗歌除了语言上形成的自牧风格外,文字美更是一大特点,细品味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还须是处在一个平和的心态之中才能品出些原味原汁来。正如自牧先生的另一著作《三清集》所表述的那样,文章是出自“清真、清雅、清拔”,读来或多或少领悟到了“文到无心始见奇”的意境,不过自牧先生是用心而为之的,常常为朋友请托和推敲字句而焚膏继晷，这点是文友们有目共睹的。
     《尚宽集》是浓缩了人生之中的许多悲欢荣辱之情之事后的佳作,通篇透露出的信息是置身构建和谐社会，崇尚宽容、友爱,热心扶持青年人,更洋溢着自牧先生的才气、人格魅力和甘于淡泊、勤以治学的崇高人生。《尚宽集》是《三清集》的姊妹篇,愿这种文体形式在自牧先生的生花妙笔下如江河之水不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