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好人自牧” 冯传友（内蒙古包头）

饼饼

自牧（右二）与铁凝（左一）和孙犁先生的儿子孙晓达（右一）、大女儿孙小平（左二）在一起参加纪念孙犁先生的活动现场
       1992年5月，我自广东中山市公出返包，途径北京，利用等票的时间，我造访了向往已久的琉璃厂。这是我第一次造访这条闻名中外的文化街，对这里的每一个门店都满怀敬意，每一个门店都想进去探访，但是时间有限，在逛了几个古玩店后，就赶忙寻觅卖书的门店，一抬头，中国书店就在眼前。 就在这同样闻名中外的中国书店，我从书缝里翻出了一本署名自牧的小书——《百味集》。中国书店里的图书成千累万，我为何独对这么一本小书感到兴趣？想来也是缘分，不仅仅因为她的作者是我的山东老乡，更因为这是一部真正称得上的杂著，是我喜欢的一类。书中所收文章的文体有：散文、随笔、日记、小说。虽然读书有年，但是当代青年作家在自己的集子中收有日记，似乎还是第一次见，而且所记多为书人书事，更是我所喜欢的。

      在琉璃厂得到《百味集》以后，我处处留意于书肆，希望能再读到自牧的其他作品，但三年过去，并无所获。这样一位勤恳的作家，岂能再无作品问世？在寻访无果的情况下，1995年年底，我按《百味集》作家小传介绍的作家单位，致函求书，不到二十天，我就收到了由山东省委机关医院寄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喜出望外，两本设计精美的著作呈现在眼前，作者均为自牧，一本《人生品录——百味斋日记》，作者于扉页用毛笔题签，字体苍劲老练；一本《绿室诗存》，钢笔题签，二书具钤“自牧”名章和一枚“抱朴守真”闲章。名章为铁线篆，闲章为阴文小篆。

       我细细品读了自牧寄赠的这两本新著，又把《百味集》反复品味，心中萌生了写点什么的冲动，于是提起笔来，写下了一组读书随笔《自牧三品》，交给包头文联主办的《鹿鸣》杂志发表。我把这期《鹿鸣》寄给了自牧，由此便开始了我们二人长达近三十多年的友谊，并在自牧的引荐下，结识了全国更多的文朋书友。
       我和自牧第一次见面，是在1996年夏天。其时，我在家乡的姨夫病危，我陪同母亲回乡探望。说来令人悲伤，那时的车票十分难买，我就写信请自牧代买济南至烟台的车票，他回信说将和另一位作家一起接我。我和母亲被跑车的同学从济南车站的侧门一送出站，远处一位中等身材的潇洒男子就冲我喊：“传友——”我一愣，心想，这就是自牧了？他急奔过来和我握手，又面对我母亲问我：“这就是伯母吧？”我说：“这么多人，你怎么能认出我来呢？”他说：“你忘啦？我和你要过照片啊！”我这才想起，他前不久通信和我要过照片，他原来是有备而来啊！他向我介绍同来接站的一位儒雅长者：“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武鹰先生，他主编的杂志《文艺百家》你看过的。”我也赶忙向武鹰先生道谢：“谢谢您寄赠杂志。”

      由烟台返回包头，我还要在济南倒车。这次，我见到了至今仍保持友谊的作家徐明祥，第一次观看了巴西足球。更值得铭记的是，我见到了一别三十年在济南军区当军官的小学同学，共同回忆了那难忘的儿时情谊。第二天，我把母亲交给跑车的同学带回包头，我则在济南小住，一是见见自牧约的几位书友，二是逛逛济南的书店。同学派军车让我逛书店，自牧则送我一堆自著、主编的和友人的作品，加上我买的，整整一大包，又由他代为寄往包头。
        之后，自牧隔三差五就寄赠或自著、或主编的图书给我，还寄一些民间自办的读书类报刊，从他寄赠的《日记报》，我得以结识了今天的书脉传媒老总、其时的《日记报》主编于晓明先生；从他寄赠的《秀洲书局简讯》，我得以结识了浙江嘉兴秀洲书局主持范笑我先生并从书局购买了许多图书；从他寄赠的《书友》报，我得以结识了湖北十堰市新华书店经理黄成勇先生；从他寄赠的《泰山周刊》，我得以结识了主编阿滢先生，等等。可以说，是自牧把我引向了全国读书界的第一级台阶。

        在山东，在读书界，有这样一句形容自牧的话，叫“好人自牧”，这话虽然质朴无华，却道出了全国各地读书人、爱书人的心里话，我是深深认同的。在我的书架上，到底有多少自牧的自著，有多少自牧主编的图书，有多少自牧寄赠的友人作品，要做个统计，还真得费点功夫呢！
       我感谢自牧兄。我珍惜和自牧兄的友谊。

        2012年4月9日晚写毕于阴山暖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