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下自牧：峻青钦敬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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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丽（山东烟台）

峻青，山东海阳人，著名作家、画家，上海市作协原副主席，主持创办《文学报》。他在给自牧的信中写道：“现如今，像你这样重友情、笃信义的人，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你是令人钦敬的学者。”我与自牧君相识5年来，对峻老此语深以为然。
[color=rgba(0, 0, 0, 0.9)]烟台距离济南466公里，去过两次的济南，留在记忆里的是大明湖的清澈、趵突泉的喷涌、水润的泉城和中暑晕倒路边的尴尬，从此与济南别无瓜葛，直到那个惠风和畅的午后，暖阳下的烟台天湛蓝、水碧绿，德高望重的王志贤院长说：济南有个叫自牧的学者，儒雅平和，为人坦诚，可以交心。我乃小家碧玉，低眉顺眼，笑不露齿，能在心怡的日子里结交一位谦谦君子，属人生幸事，便放浪形骸，纵声朗笑，这使得烟台与济南重又有了勾连，甚至让这座历史名城增加些许温暖。名闻天下的济南七十二泉，源于王屋山一带的济水，泉水汩汩，经年不息，就像我们三人的结识源自共同崇敬的峻青先生，我们都是他的忘年交、崇拜者、研究者，长年的交往感情深厚得如大明湖水深千尺、趵突喷雪映天下。而自牧君与峻老的情谊酷似千佛山上的唐槐，虽历经岁月沧桑，却依旧枝繁叶茂。
[color=rgba(0, 0, 0, 0.9)]在2012年12月出版的八卷本《峻青文集》第八卷，收录峻青给自牧君的21封回信（另有30余封未收入），数量之多可窥见两人感情笃深。峻青先生从2000年9月29日的第一封信始至2007年12月4日第21封信止，七年的南北云笺，峻老眼目中的自牧君由自牧同志、自牧乡弟，直至自牧吾弟，峻老不断地提及自牧的重友情、笃信义，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峻老回信的开头永远是“你寄来的信及《日记报》收到，谢谢。”“两次寄赠的书，均已收到，谢谢”“惠书及《日记报》《书边散墨》均已收到”，这不得不让峻老由衷地喟叹。在我与自牧君的交往中，他心细如发，知我读书的品位，赠与的书籍皆我所爱，且在扉页上手书“人间烟火煮岁月，万物静观皆自得”，惠赠的墨宝云“秀山丽水”，其用心用情用意，令人唏嘘。当我需要某种书籍时，自牧君从无二话，不几日便邮寄过来。从自牧君的日记中，可以看出他忙碌的身影，为书画院策划活动、为朋友筹备画展、为传承艺术举办笔会、为朋友出版书籍编辑校对……，友人劝他，减少社会活动，推掉书籍的编校，留出时间，写自己的文章，做自己的事。他淡然一笑，依旧忙到天昏地暗，古稀之年常常午夜后才得以完成当天的事情。我揣测自牧君该是累乏得倒头就睡，且酣声如雷，第二天又神气十足如少年。忽然觉得，儒雅谦和的自牧君实则是位意志坚定、笃定如一的猛士，为着理想信念，为着弘扬正气，终生驰聘在齐鲁大地上。故此，同谙此道的峻老才会由衷地视其为知音，称其“吾弟”，以至于多日未通信，便相互挂念，堪称当代伯牙子期。有道是：沪上泉城鸿雁牵，忘年契阔美名传。
[color=rgba(0, 0, 0, 0.9)]在峻青先生仙游后的日子里，我将峻青的热爱者、峻青文学的研究者聚拢在峻青研究微信群里，大家一起敬慕、学习峻青先生。自牧君古道热肠、急公好义，不断地介绍同道中人，延及大江南北，有陕西的吴惠风、上海的韦泱、云南的马旷源等一众好友，大家因峻青先生相识、因自牧君相知，因共同的追求相爱，这也是峻青先生处世待人的谦和平易和礼贤下士的风范所吸引。在峻青先生逝世两周年的日子里，自牧君以《莫逆之交 忘年之契》著文追思。他深情地写到：时年78岁的峻青先生在信中称呼我为“乡弟”，这让我感到既愧以接受又倍感亲切荣幸，由此也就初步确立了我们之间的相处定位：莫逆之交，忘年之契。后来随着我和友人多次在他的上海寓所和医院病房的面晤叙谈，再加上不时来回的书信交流，我和峻老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和随意。峻青先生诞辰**时，烟台京剧院将《党员登记表》搬上舞台，“七一”前夕在济南汇报演出，自牧君召集好友前往观看，并代表众人即兴吟诗缅怀峻老：“一表登记党员情，不忘初心作引领。唱腔高扬新时代，中华江山万年红。”
[color=rgba(0, 0, 0, 0.9)]由此，我仿佛走进了峻青先生的心里，明白了他称自牧君为吾弟的缘由，他在信中说：“我非常高兴地看到，我们的齐鲁之邦，终于涌现出这样一批真正有学养见识而又志趣高尚、心系家国、谦逊平和、脚踏实地的读书做学问的作家、学人。”
[color=rgba(0, 0, 0, 0.9)]由此，我断定自牧君是一位儒雅谦冲、品端行正的学者，相识五年，未得相见。天涯咫尺远，在自牧君悬车杖国之嘉时，谨以峻青先生的赞语遥贺：万卷藏书万朋侣，自牧自耕自风流。


作者简介：
李秀丽，峻青文学艺术馆、秋色赋艺术馆顾问。烟台市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烟台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