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散尽 又是一年

曾经的心痛

     

      忙碌热闹的春节，在全力筹备、大手消费、相聚盛宴、东奔西波后，烟花散尽、鞭炮声渐远，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节奏与轨道。又一个团聚的春节，就这样已匆匆的结束了！新的一年，就这样又悄悄的开始了！

       小时候，对年的记忆，是期盼渴望的！放寒假后就开始数着日子盼着过年，在完成每天的寒假作业后（好像每年都是雪人封面，语数一本），就是装着鞭炮与小伙伴们满村疯玩、好吃的也越来越多、年三十初一初二恨不得不睡觉的过、初三后骑着自行车带着大提包走亲戚去收压岁钱、初八前盼着亲戚们来做客……那时的肉真香！谁家炖猪头了，隔着院墙就能闻到浓浓的香味；那时的鞭炮真响，普通的黄外壳的鞭炮，就要躲个七八米才敢听动静，大个的报纸皮的更是不敢放；那时的钱真实，亲戚给的5元压岁钱就是巨款，能让我高兴好久富裕好久；那时的春晚真好看，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个节目如数家珍，只有趁京剧的时间才跑出去急急的撒个尿，然后必然的是要听到那首熟悉的难忘今宵后才肯上床睡觉……现在，已记不清，大概有10年左右了吧，已是不看春晚，是一眼也不看的那种坚决……只是对网上评价好的小品，偶尔的再从抖音上补一下。

       长大后，对年的印象，是劳累幸福的！为了生计，老人出豆腐卖豆腐好多年，春节前，一天最多时要出四五包豆腐，除了磨豆浆是用电磨，别的程序都是纯手工，所以这个活是又累又繁琐。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当小工，首先要保障水的充足供应，自来水被冻住了，就要一次次的到村边的井里去挑水，豆腐、洗衣、喝水、喂猪、喂羊、洗菜，一个大大的水缸，总是怎么灌也灌不满。那时，连续挑四五趟水都是很轻松自如，现在吗，估计走上十几米，肩膀都能被压的红肿好几天。这几年，终于家家户户打了水井、通上了自来水，电闸一开，水，怎么用、用多少都行，再也不用为水而发愁下力了。

       今年除夕，回到老家已是中午12点半，匆匆几口午饭后就开始干活，贴对联、打扫卫生、收拾桌椅、帮着包点水饺……一下午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忙碌着，全家人，只有熊孩子吃着零食、盘腿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要这要那，在重复着我们这代人小时候对年的期盼与感受。年三十下午的风很大很凉，大门上的对联贴好后又被风吹了下来，光贴好对联，竟然反反复复的干了不少时间。但，这毕竟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初一的上午，首先到自家家堂桌，给祖宗、先人们磕头，熟悉的名字，现在确是生冷到让人不忍直视的牌位，摆在供桌上，接受香火美食好酒的供奉，接受同族或亲近村民的跪拜，不禁感慨感叹生命的脆弱与世事无常！自从三大爷离世后，这个庄重严肃的大事，每年的七月十五与春节，就到了我家的老房内。从本家出来，然后，再到本族另一家堂桌磕头，随后，就是沿着计划好的环形线路，分别到本姓的家堂桌前磕头，到本家的长辈、同辈家里拜年坐坐。现在的拜年，都是快速高效的，初一一天的时间，即可将这些“任务”完成，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或是喝茶聊天、或是打牌喝酒、或是准备晚餐、或是陪孩子放钻天猴与小烟花玩。因为开车，春节期间已是不能喝酒好多年，虽有遗憾，倒也好了身体。

   

       年轻或孩子小时，都是跟着本家哥哥们一块集体去拜年，现在不方便在老家住下，每年都回来的不早，早已跟不上哥哥们的队伍，只好每年都与媳妇一起去拜年，一路看着村庄的发展变化，寻找着那些难忘的曾经记忆与儿时回忆，谈着去年那些今天的事情。看谁家盖起了新的房子，看哪条道路又进行了改造，看哪间老屋院内又长满了荒草，看哪棵熟悉的老树没了踪影，叹才知道哪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村民已不幸的永远离去……

       每年拜年的最后一家，是屋后本姓的一个大爷家。大娘今年已是88岁，大爷年轻几岁，去年来拜年时，大爷感冒咳嗽正厉害，今年进门时正好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那走路的姿态，竟给人一种更加年轻有力的感觉。与大娘聊天，大娘说，你看看，去年你们来拜年，觉着才是几天的事情，一年年的，真是太快了！人怎么老的这么快呢？！是啊，我竟然也忽然有了这种感觉，不禁感慨的回答大娘的询问，我也已是快50岁的人了。大娘说，还记得你小时候跟着你姐姐来拜年，我对你大爷说，赶紧给YJ（我的小名）找个石榴吃……老人不住的喃喃的说，怎么就年年的过的这么快呢，你也快50了啊？！……

       在老家，能被老人们喊声你的小名，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因为，知道你小名的老人，已是越来越少。知道你小名的人，都是看着你长起来的人。有辈分喊你小名且只知道你小名的人，越来越少……

       夕阳西下，我默默的站在大门口，静静的看蛇年第一轮夕阳缓缓坠落，期盼新年，期盼这一天，仿佛盼了很久很久。但是，新年的第一天，又是过的如此匆忙迅速，快的让人来不及留恋、来不及感受。我就站在这里，迎着风，听鞭炮声四起，看炊烟袅袅，狗吠声声、天色渐暗，想昨日种种，叹年轮循环！

       春节前后，又有许多的感触与感悟，一直想要将这些整理成粗糙的文字，但是，过年就是忙，除了吃喝，就是奔波，没有多少自由的时间去精心的整理文字，只能趁夜晚睡前的些许片刻时间，随想随打。其实，还有许多当时想要记录的一些感悟，几天一过，已是彻底忘了……就如同我们经历的那些年、做过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一样，许多都已模糊，许多都已似是而非，许多都已是再也记不起来，干净的，如同没有来过、未曾经历过一样！

墨影止水

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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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心痛

墨影止水 发表于 2025-2-6 12:22
又是一年

是啊！时光飞逝啊，日月如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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