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故事连载：匡章传（02）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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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讷言

匡章，原名田章，世称章子，是齐国一等一的大将，他带领军队杀入燕国，攻破燕都，是唯一带领军队杀入秦国函谷关，逼迫秦国割地求和的人。然而，匡章与父亲反目，舍妻弃子，被称为齐国最不孝的人，匡章的父亲田鮪（wěi）亲手砍死了自己的妻子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匡章这么优秀，为什么司马迁在《史记》中没有记载呢？且听我慢慢给你分解，欢迎关注。

         田鲔（wěi）与儿子田章分得一半田产以后，成功纳胡莲儿为妾，并继续他的吸大烟的生活，很快家道中落，吃饭穿衣都有困难了。妾胡莲儿苦口婆心劝说田鲔改邪归正，不要吸食大烟了，谁知气得田鲔七窍生烟，他说：“难道你不知道田章的亲娘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得急症候暴病死亡的吗？”

        “是不让我抽大烟，被我一刀砍死的。难道你不就害怕吗？”

        妾胡莲儿一听吓了一跳，夺门而出。

        后妈胡莲儿找到田章告状，问他娘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爸说是她劝说他戒烟，被他一刀砍死的。田章听了不语。后妈莲儿乞求道：“儿啊，你要帮我把我与你爸分开过，不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田章说：“我都不姓田了，与田鲔毫无瓜葛了，你们的事情我怎么管？如果你整治不了他，可找我的二老爷田愧给你办理，再按原来我与他分田产时的办法把剩下的田地二一添作五，你们也来个各过各的。但是你不能说这个办法是我说的，否则让田鲔知道了我们父子会仇上加仇的。”

        后妈胡莲儿一听儿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还是向着自己的，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就答应了下来这件事。然后，她又去找了自己的二叔田愧，二叔一听侄媳妇莲儿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主意是田章出的，非常不愿意管这桩闲事，再说田鲔纳胡莲儿为妾，自己打心里就非常反感，就更不愿意管这档子事了。他问：“这主意是田章给你出的吧？”

        胡莲儿见事情被二叔看破，不说就是故意隐瞒二叔，说了就对不起田章，只是支支吾吾，二叔田愧就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别人没有这种心眼儿。当初这样的主意也不是他出的，是他死去的娘出的，要说那个侄媳妇可真是一个好人，干啥像啥，知书达礼。你就不同了，你同意被田鲔纳为妾不是自找苦吃吗？可也是啊！田鲔死了家室，儿子又与他反目成仇，要是不续弦，他的生活谁来照顾？只是难为你了？”

         “二叔，这事情你要是不管，你的侄子田鲔这么能作腾，他把这点田地作腾没了，以后，我就没法活了，你老帮我把田地二一添作五分开，还能保住田家一半的土地啊！”

        “说的也是，要是田鲔把他那部分作腾没了，你还得答应管他一口吃的。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要是答应了，我就再当一回恶人。”

        胡莲儿千恩万谢频频点头答应下来，二叔田愧只好按照二一添作五的办法把田鲔作腾剩下的5亩土地分开，并在分契上另外加上了一句：若是田鲔有朝一日落难，莲儿必须保证管他一口吃的，田鲔觉得二叔这样对以后自己的安排非常好，就同意了这个办法。双方签字画押，事情就这样了结下来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隐瞒，但是田章与父亲分田产，后妈与父亲分田产，这样的事情是隐瞒不报住的，即使隐瞒了一时，也是隐瞒不了一世，最后总会被人知道。再就是田章改姓，根本是无法隐瞒的，要是隐瞒就不叫改姓了。况且，田章是大张旗鼓地把姓“田”改为姓“匡”的，真是大逆不道。

        田鲔吸大烟，弄得妻离子散，受到了二次打击，田产也所剩无几，又这么折腾了两年，自己分得到那部分土地也作腾得差不多了。他也无脸去跟小妾莲儿要吃的，就一根绳子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狗命。

        田鲔死了，二老爷田愧要求田章给他披麻戴孝，田章说：“我都不姓田了，田鲔死了就不要跟我说了，就是跟我说，我也不会给他送葬的，更别说披麻戴孝了。”

        田愧一听，非常生气，当初还以为田章改姓是一时生气，谁知道他是一碰南墙不回头了。现在，二老爷年纪大了，又患有肺气肿，一到冬天就喘不上气来，这一生气不要紧，回到家里没过半夜，就气绝身亡了。他本来想劝说田章回心转意的，既然田鲔已经死了，啥话也别说了，好好发送他一下就算了，死了死了吗？！谁知道田章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还把自己也搭上了。

        田鲔死了，他二叔也死了，在王金庄田家一族本来就人不多，他二叔田愧是族长，他死了可得好好发送，但是田鲔就不同了，活着没人管，死了也没人管。只好由田家一族人捎带着把他埋了。埋葬，田章还不同意让他跟自己的母亲合葬，也不允许家人让田鲔与母亲“启”进一个陵墓。因为他的母亲是被田鲔砍死的。田家一族都知道实情，田章不同意让他父母合葬，也不允许田鲔与母亲进同一个陵墓，就只能依着他了。田章已经不姓田了，已经改名匡章了，为什么田家一族还听他的话呢？因为田鲔太不争气了，一切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包括他二叔田愧也是因为他死的，田家一族人非常清楚，也就不拿田鲔当人看了，既然田章不管，大家只好把田鲔随意找一个地方埋掉算了，省得他到那边也不叫人省心。

        田鲔死了，他的小妾莲儿也没有与他生下一儿半女，就只好依靠田章相依为命，田里的事情全部由田章操心种植、管理、收获。但是，田章真是大伯哥背着兄弟媳妇过河——下了力落不出人来。现在，误解他的人太多了，对他的误解也太深了。都说田章虽然学了一肚子孔孟之道，但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因为明明是他母亲暴病身亡，他却责怪他的父亲，闹着与他父亲分田产，他母亲死后，又竭力阻挠父亲续弦，还教唆后妈与父亲分田产，父亲被逼上吊身亡，还不让与他的母亲合葬，父亲死后，名义上是帮助后妈管理田地，实际上是霸占了自己年轻的后妈。真不是东西！这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哎，上哪里说理去？

        世面上对匡章的误解，哪一条都是罪大恶极，最不能让他忍受的是最后一次条——霸占自己的后妈，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像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中的鬼怪故事一样，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其中滋味谁能说得清，谁能说得清？妖魔鬼怪倒比那人类更可爱。人类的口中三两肉比那妖魔鬼怪更加可怕。匡章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就像有千万座大山压在了心头，他雇了一个长工王大叔替后妈与妻子搭理田地，自己到齐都临淄经商去了。他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讷言，男（1962～）济南市莱芜区人，牛泉镇牛王泉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新泰市（县级）作家协会会员、泰安市（地级）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家谱协会会员，全国百年临池艺术网名誉会员，中国原创音乐基地会员，会员ID3405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