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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讷言
昨天进了一趟城,在城里又会了一些朋友,喝了一些酒,从城里回来感觉身心疲惫,没有吃晚饭就睡下了。这一觉睡得好持久!一夜只做了一个梦,一个奇幻的梦,这个梦真是有些特殊,在梦里我到了一个十分憧憬而又好像不该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豪华的洞口,里面似乎别有洞天,在洞口彷徨的几个人一看,终于断定里面肯定希好,就都毫不迟疑地进去了,看来这是他们寻找了好久地方,我虽然对这个地方神往已久,但进与不进似乎有些迟疑,一看人家都进去了,自己不进去似乎不近人情,不就也进去吧!
洞中装修富丽堂皇,给人以新奇,但是总让人有光线不足之感。洞中的人似乎都有很高的文凭,说话官腔官调。但是,这里似乎毕竟不是外界,风俗与民间大不一样,他们把这些叫做规则,既然是这么说了,那么,这里与民间就有着大不一样的规则了。
因为规则不同,说话做事必须特别小心。在这个看上去高度文明的地方,却与外界大相径庭。
在这里,主人跟客人一起吃饭,由妇女端菜,饭菜齐备之后,妇女又开始轻歌曼舞,多么高雅啊!人们说话是那么客气,一个个都彬彬有礼。可是,他们的生活似乎太仪式化,一个人讲话,再有几个人随和一下,其他人鼓个掌即可,一般就不安排说话了。我们这些做客人的没有给安排说话的机会,即便是说话,也必须得按照主人的要求去说,这就让人难以忍受!主陪倒还好一些,副主陪虽然不是凶神恶煞,却不让人随便开口,他不说你的话没有理,只说你说的话必须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在这里,吃得好好的,喝得好好的,似乎是天堂。这里是天堂吗?不像是。这里是地狱吗?也不像是。这是一个二不像的地方。这个地方似乎真不适合说话,一说话就有回音,聒噪得厉害,我们在外边大声说话习惯了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压抑?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在这里待久了不会出什么好事儿。你不用这么小心,他们能把你宰了吗?不是,我断定他们不会要我的命,也不会要我的钱。他们想夺走我的灵魂!用他们的所谓正统意识置换掉我的传统意识。不光我一个人的,包括所有进去了的人。那还了得!不行,太可怕了,我要学习先进的新文化,但不能失去既有的文化,传统文化是我识破伪科学的所谓新文化的宝器。我得离开这里!我想出去,到外边去享受一下高的天,阔的地。可是大家都沉浸在里边,似乎是处在半睡眠状态,不愿意离开。于是,我只好自己临时起意,想找一个洞口跑出来,兴许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洞口。我被从梦中急醒了。
从梦中醒来,我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已经是四五老十的人了,还做这种不着边儿的梦,虽然荒唐,可是也后怕得很,可怕的是自己进去差点就出不来了。不就跟老妻讲讲,出出疑吧!老妻说:“你这是中邪了,得让老母亲来给你愿慰愿慰。老母亲来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了,也别写东西了,白天胡思乱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非做恶梦不可!咱在家里有吃有喝的,虽然享不了多少福,但也受不了什么罪,幻想梦境干什么?”
这一个梦,让我踏踏实实的日子变得不踏实了。梦境,我不愿意返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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