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墨客”自牧 孟兆印（山东莱芜）

饼饼

    我与自牧先生的相识，源于声誉日升的“垂杨书院”。因为书院发起人张期鹏先生经常以书院为依托，组织各种文学文化和书画交流活动，有时在趵突、明湖所处的济南城内，有时在嬴城故地莱芜，参加的活动多了，竟记不清是哪一次和他第一次见面了。因为自牧先生常以“东山散人”自喻，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所以他是有活动时一请就会到场的。
       有一年“五一”劳动节七天假期里，他竟有五次到莱芜参加各种文化活动，其频次之高，活动之多，俨然成了一名不是莱芜人的“莱芜人”。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来了，他已被莱芜区西牛泉村等四个村聘为“荣誉村民”，如此说来，他早已是“真正”的莱芜人了。
        自牧先生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挥毫写字。缘于“文人书家”的名声，他出行必定带着毛笔、印章、镇纸、印泥、裁纸刀等“作案”工具。其中大小毛笔有若干只，并用笔帘裹卷着，这些工具统统放在一个帆布包内，每参加文化艺术活动，他总是随手提着以备用。在这一点上，他和他的大学班主任老师、山东大学书画研究院的王培元院长有所不同，王教授是把他的“作案”工具放在一个很时尚的双肩背包里背着，白色衬衣扎在裤腰里，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年及杖朝之年的杏坛山长。而时常谦称“布衣文士”的自牧先生则喜欢穿中式盘扣上衣，相同的一点是师生两人的头发都十分茂密并且梳的有型有样。
     自牧先生的书法作品始终秉持着有求必应的信条初衷。甭管是达官贵人，凡夫俗子，甚至工人农民，司机学生，只要你张口，他必定会满足你的要求。准备好了词句的，他一会儿就使之跃然纸上，没准备好词句的，他会根据你的职业特点去编词造句，效果往往会超出你的意外想象。而“书”这个字更是他最喜欢写的，如“书慰平生”、“书香盈堂”、“书香致远、“书通二酉”……
      有一次，一位穿着朴素、职业为教师的女性文友说她非常喜欢自牧先生的字，但又不好意思张口讨要，犹豫再三，就想托我请自牧先生给她写一幅“天道酬勤”，我和自牧先生说了缘由，先生略一沉思，并未露出为难的表情，只说这个词用的太多了，难免通俗了些，我给她写幅“物朴乃存”吧，意思是说物品简朴了才容易保存并不易损坏，而物品精巧绝美了，反而更容易损坏。我赶紧上网补了一下“功课”：“物朴乃存，器工招损。言拙意隐，辞尽锋出。”原来此四字来源于隋朝大儒王通的《止学》一书。 当我把这幅“物朴乃存”转交给文友时，她表示十分地满意，因为字中蕴含了隐喻哲理和不俗学问。
       自牧先生是淄博周村人，本名邓基平，笔名自牧。基于他的文学和日记研究方面的不俗成就，其本名早已被人们所“遗忘”，可出自《易经》谦篇的笔名“自牧”却声名远播，几乎成了他的第一称呼。自牧先生的文字功底十分扎实，他在书写时常把一些常用的词句变通，使其“俗而变雅”，比如他写的“厚德载福”“尚善若水”，就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自牧先生因了这些爱好，已经把“四书”变成“五经”了。他经常应邀参加各类文学和艺术活动，也经常上台讲话，事后他会马上总结，马上报道，随后会编印成集册分赠诸友。
    现在自牧先生身兼数职，每天都十分忙碌，但他始终坚持的是忙中求清趣，忙中享快活。
       与自牧先生接触多了，随时都会想起他来，几天不见，就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我就想去看看他：去看看他“东山居“院子里侍弄的花卉盆景；去看看他从杭州西泠印社所在的孤山上挖回来的国槐又长高长粗了多少；去他的“淡庐”再瞅瞅丰一吟居士为他书写的“丰味”十足的对联；听他用发艮的淄博周村话讲讲全国民间读书年会的各种传闻故事……

         2024年5月10日写于莱芜三味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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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兆印，1969年生，山东莱芜人。中国美术家协会藏书票研究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全民阅读活动阅读推广人，垂杨书院副院长，济南市莱芜区作家协会主席。作品散见《藏书报》《济南日报》《山东工人报》等报刊。编著有《时光三味》《书香三味》《陪伴》等。应邀参加过意大利、德国、捷克等国际藏书票交流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