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了呢？！

曾经的心痛 · 发表于 2021-2-23 14:05

热闹的春节，欢乐的假期，就这样悄然的过去了。今年的节日，因为难得的暖春，且老家正好处于禁放区外，又听到了久违的鞭炮声声、看到了漂亮的烟花阵阵、感受到了暖融融春的气息。但在感受团圆、热闹、欢乐、春意的同时，也看到了时间的流逝、亲人的衰老、节日的变化、人生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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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味的变化

小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进了腊月，厚厚的白雪让忙碌的田野暂时进入了冬眠，盼着盼着，在小伙伴们的疯跑中，在此起彼伏零星的鞭炮声中，在年猪声嘶力竭的绝唱中，在家家户户炖肉的飘香中，终于来到了年三十的晚上。过年，不仅有假期、有好吃的、有新衣服、有压岁钱、有鞭炮放，还有瞪着眼睛不肯放过一个节目的春晚（特别是有无比期待的赵本山）、有跟着众多哥哥们结队去磕头拜年的热闹、有初三后骑着大梁自行车去走亲戚的欢乐……

现在的春节，吃好穿好，已不再是追求的目标，如何杜绝“每逢佳节胖三斤”反而成了新的烦恼。因为禁放，老家有多年的春节听不到鞭炮声；因为疫情，人与人之间也自觉的减少了流动来往；因为开车，与酒杯也彻底进行了告别；因为年龄，已不再特意的观看春晚，只有孩子们还津津有味的蹲在电视机前，如同在重复着我们的昨天，坚守着我们曾经的坚守；还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家兄弟拜年的队伍也在逐渐缩小……年的记忆、年的感觉、年的形式、年的味道，在不知不觉中已悄然的改变了许多许多。

（二）逐渐衰老的亲人们

   父母的衰老，是最为直观可见的；亲人们的衰老，却超乎了我的记忆与想象。我不知道，时间，究竟都去哪了？我不知道，时间，究竟还有多久？！

   大娘，虽然记忆中还是那个好强的小老太太、自己推磨蒸几个地瓜面窝头也颤颤巍巍的送过去给我们尝尝。但面对近90岁的高龄，已是卧床不起快两年，所有生活全靠几个哥哥、嫂子、大姐轮流细心照顾着。年三十上午去看她老人家，四哥说估计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坐在床上睡觉。年初一去给她老人家拜年，小屋里坐满了来拜年的嫂子们，老人也是睡的正香。估计即使没有睡着，受疾病的影响，我们大多数的小辈，她已是不再认识和记得。

   三大爷，一个善良、随和、与世无争的老头，作为老党员，助人为乐、免费为四邻送黄草刷帚的事迹曾经上过《大众日报》。父亲弟兄五个，如今已是离开了三个。初一去给他老人家拜年，83岁的老人，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衰老，穿着厚厚的棉衣躺在床上、不愿与人说话，没有了往年的欢笑，让我们这些后辈不禁感到很是不适。初四再回老家，在村边又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三大爷，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中才略感宽慰。

   二姨夫，一个上过越南战场的老兵，也是村里的老书记，虽已80高龄出头，过多的劳累与前几年意外的交通事故，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但还是不服老、不休息，还要坚持管理果园、想继续多养几只羊、继续种花生、种玉米，总之，还要继续的身体力行的劳作下去、奋斗下去、收获下去……

   五姨夫，印象中一直的非常能干、板正、干净、乐观，虽然才60出头，但因为常年劳累、门牙缺失，外表却已是标准的小老头。好在身体康健，每天三顿小酒，怡然自得，我们爷俩也好多年没有一起喝一杯，今年还是我满酒、他自酌，在五姨一如既往的劝阻唠叨声中，二茶碗子半扳倒井下肚，不多不少，话也渐多，很是惬意。一年之中，都在忙忙碌碌，春节这几天，难得的放松休息一下，能喝几杯小酒，又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呢？

   三姨，也是一个76岁老人，每年去她家，印象中都是那个干净的小房子、忠实的土狗，唯一变化的，或许就是门前地里的核桃树日益的变高变大。

   大姨，已是80多岁的老人，除了腿疼、气喘之外，是唯一看不出明显衰老的亲人。小时候，最爱去的就是大姨家，两个表哥带着我天天疯玩，在那里几天我也住的下，现在她家附近许多的老房子、旧街道、邻居们，30多年前的许多往事，还依然清晰的记得。上学时，自行车也放在大姨家，每周六回家，都会享受到一顿热乎乎的午餐，吃饱了才会骑上我的破自行车回家。她们老姊妹几个，一年到头难得的相聚到一起，边吃边聊，聊完了现状，更多的是回忆着小时候的种种记忆和年轻时吃过的苦、下过的力、受过的罪！

   还有父母，父亲今年也是70多岁的老人，身体一直不好，我说，我们现在都不能回来帮忙干点农活，你们就少种点地、稍微轻松一点吧。但还是不肯服老，雄心壮志，说今年又开了多少地，又要种多少的花生、多少的玉米，又要争取打上百斤的花生油……好吧，闲着或许就是真的老了，继续奋斗吧！

（三）聪明的你能告诉我吗

   或许在老人们的内心深处，只有不服老、不停歇，只有继续劳作起来，才能缓解些许对年龄的畏惧、对生活的无奈、对未来的迷茫。我们每个人都会老去，都会面对衰老的到来，哪一天自己感觉真的老了，是坦然还是逃避、是笑对还是惆怅、是服老还是坚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态度，也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时间到底都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