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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丰祥 编辑制作:讷言
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古老的村庄依旧是那么温暖,李文隔壁家里的**奶坐在床上,天天一副赶不走的愁容。
**奶的老头儿已早年离世了,自己养了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闺女,二儿子早已成家,两个女儿也已出嫁,可大儿子陈明和三儿子陈业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直没找到对象。二女儿没有出嫁的时候,母亲本想让最小的女儿给他三哥转一个,也就是定一个转亲,可是小女儿死活不同意,三子的亲事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大哥陈明有点残疾,家里又穷,找不上媳妇来也就算了,可陈业身体强壮,个头也高人物也好,让他打了光棍儿,实在可惜。
陈业本来是有机会找到对象的,记得有一次本村的一位大婶去了他家,说给陈业介绍个对象,说那女人长的还好,还有点手艺,会做衣服,唯一不好的就是腿有点瘸,**奶听了很不高兴,还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媒人一听这话,很尴尬地走了,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陈业介绍对象了,这也成了他终生的遗憾。
有一年秋天,这村的一家人家,丈夫突然暴病而亡,撇下了貌美如花的妻子张燕和一个幼小的孩子。
第二年,陈业来到了李文家,高兴地说:“张燕对他有意思,他们曾私下聊过几次”。听到这个消息,李文也为陈业高兴,心想:他终于可以成家了,可没过多久,等下次陈业再来李文家的时候,说张燕已经改嫁了,嫁到了一个好远的地方,问起他原因时,他说:“可能是自己表现不好,母亲又很小气,舍不得一点东西”。陈业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也很伤心,可不管怎样,人家已经走了,正如王琪歌中所唱的:去了个地方叫永远……
这一恍,又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有一年夏天,果园里的果子熟了,那天中午天气好热,陈业和母亲冲上了一壶茶,在屋内喝茶,街上传来了卖苹果的叫喊声:苹果了,又甜又大的苹果!”
“三儿,你去买一点吧,我好久没吃到过苹果了”母亲说。
陈业憨厚耿直,也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他听老母亲这么一说,二话没说,就直接上了街,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推着两筐苹果,正在大街上叫卖。
“你这苹果多少钱一斤?”陈业问那女人。
“五毛哩,又甜又脆,是俺自己山上的果园里的”,那女人笑着说。
“好吧,给我来两斤”,陈业又说。
那女人就给陈业称上了两斤苹果,称得高高的,陈业给了她钱,提着苹果就要回家,却被那女人叫住了,大哥:“天太热了,我口渴的很,我想去你家喝点水,能行吗?”
陈业很爽气的回答:“行呀!我刚下了茶呢。”
“俺不喝茶,凉开水就行”。女人说。
说完,那女人跟着陈业来到了他家。陈业帮她倒上了一大碗凉开水,只见那女人一仰头,几口就干了,看样子是真渴了,喝完水,女人把碗放到了桌子上,他看到家里只有陈业和一位老人,就问:“你家嫂子呢?”
陈业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憨厚地笑着回答:“俺家里穷,没娶上婆娘。”
女人一听,感觉不好意思,笑着说:“对不起,是我说多了话”。
“没事”,陈业说。
“那俺走了,俺还要去卖苹果哩。”那女人又说,说完转身就向大门走去。
陈业跟在她后边,很礼貌的送她,到了大门口,那女人回天头含情默默地回眸一笑,说:“大哥,别送了,俺走了”。
没想到的是就这一笑却把陈业的魂都勾走了,陈业顿时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她离去。这也真应了白居易《长恨歌》里的两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但从这以后,那个女人就经常来这里卖苹果,也经常去陈业家喝水,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好上了,后来,陈业才知道,那个女人的丈夫喜欢赌博,不务正业,还经常打她,要不是看在孩子面上,早就离婚了,也就是从那时起,这女人在不卖苹果的时候,也经常来找陈业,后来两个人就干脆睡在了一起。
这事没多久,全村人就都知道了,消息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陈业不正经,勾引人家良家妇女。陈明哥听了很气愤,他觉得三弟没有错,两个人相亲相爱,这是天赐良缘,唯一错的是人家没离婚,最好是等到她离了婚才好。
不管人家怎么说,从此以后那女人经常来,来了就住两三天,帮陈业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有时还和他一起上坡,帮他种地,两个人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幸福。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地过了五六年。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有一天,陈业突然查出了绝症,没过多久,陈业就离开了人世。从那以后,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来过,一段美好的婚外情就像断了的井绳掉进了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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