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了两家，听到了两种绝然不同的反映，这不能不更引起田茂松的深思，他想赶紧回办公室与王刚商量一下。
王刚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田茂松一进门，王刚就说：“你怎么才回来？魏东来找过你两趟了。”
“魏东来找我？”田茂松惊奇地问道。
“他来过两次，非要和你面谈。我说，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我可以转告田茂松同志，他硬是不肯。”
田茂松似乎从这一现象中觉察到了什么，他高兴地说：“好！那我们赶紧吃饭，吃过饭我去找他！”
田茂松和王刚拿起碗筷刚要往外走，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他连忙回来抓起电话：“喂，我就是田茂松，你是张局长吗？有什么事情？马上回去？什么，—定马上赶回去！好……好!”
他放下电话，回头对王刚说：“局长要我们马上回去，有新的情况。”
“这就走？”王刚问。
“走!局长正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田茂松坚决地说。
两人饭也没顾得吃，锁上办公室的门，下楼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张局长一见田茂松、王刚两人匆匆地赶了来，就问：“怎么样，晚饭吃了吗？”
“局长，你放心，我们吃得香，吃得甜，吃得饱饱的!”田茂松拍打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
“真的吗，小王？”张其东局长瞪视着王刚问道。
“嗯—一是，吃得很好。”小王吞吐了起来。
“怎么样，你还不会说假话。”张局长板着脸指着王刚说道。说完，又看着田茂松：“我就知道嘛，你这个人是上了阵，拿不下来，饭吃着不香，觉睡得不甜呐，你那‘棋山烟叶'可就遭了殃啦!嗯？”张局长说着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又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老刘吗？给我马上准备两个人的饭，一斤单饼，一盘棋山炒鸡，一盘棋山柴鸡蛋，越快越好。”扣上电话，他回头对王刚说：“你爱吃单饼这一点像你师傅，可是你不吃辣，又不吃肉，对不对?”
“局长，你真了解你的兵啊!”王刚感动地说道。他用尊敬的眼光看着老局长，心里十分激动。
“咱们书归正传吧。”张局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说，“有个新的情况，今天广州市公安局来电告知，说我市莱铁锻压厂李秋泉去广州与本·拉丹驻广州办事处的间谍接头，拒捕被击毙。从他身上搜出了几份中央机密文件的影印件。经查，有一份文件的号码是发到市科研所的。”张局长把文件递给田茂松看。
“李秋泉？科研所的文件？”田茂松接过张局长递过来的电话记录，问了一句。
“是啊，就是科研所刘娜娜的丈夫李秋泉!据广州的间谍供认说，李是奉潜在我市的0814号间谍之命去广州送情报的，对李这个人，我们原来不掌握这方面的问题，只知道他有走私活动。”张局长说着翻找手中的材料。“还有，上级通报，敌台最近对我市的广播又加强了，一再指令0814号要不计代价，购全货物即返”。从广州来电中知悉，这个0814号就潜伏在我市。我市有什么货物值得他们不计代价呢？我们分析了一下，只有下周在我市举行的全国性科学鉴定的几项尖端科技情报有这样的价值。联系到李秋泉，我想，刘娜娜的死恐怕是带有政治色彩吧!
“那么，刘娜娜那天夜里去车站真的见到‘狐’了，这个‘狐’看来不是我们原来判断的‘狐狸精’，而是另外的一个人了。”田茂松听张局长说完，两眼盯着张局长这样说道。
“这个分析是对的，我们要抓住李秋泉这条线查下去。”张局长点头同意地说。然后又问田茂松：“刘娜娜被杀的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田茂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进行得很顺利！”接着就把这几天的情况向张局长进行了全面地汇报。
张局长听了田茂松的汇报，分析地说：“这个案子不能单纯地按情杀案去破，要充分考虑到政治谋杀的可能性。尤其是看到广州来电后，更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我看魏东作案的根据不充分，不要把注意力老是集中在魏东身上。要扩大新的线索，要注意追查那个与走私有牵连，与李秋泉有联系的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真正杀人凶手！”
田茂松很同意张局长这个分析。王刚这时想得很多，但是他没有多说。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工作太差了，不知不觉地就出了偏差。
张局长这时看出了他们的心事，就笑着说：“你们这几天的工作还是有成绩的。你们不是从魏东的问题已经看到了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吗？这就是一大收获！问题在于下一步你们要顺着这条线，大作文章！好了，你们去吃饭吧，吃了饭就赶紧回科研所去，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田茂松、王刚走出张局长的办公室，迎面跑来技术员小曹。
“小王，有结果了!”曹技术员边走边看着手里的化验报告，高兴地说。
“怎么样？”王刚一个箭步上前，夺过曹技术员手中的报告单。原来，李伟想法搞到了魏东的几根头发，经田茂松同意，上午十点，王刚就送到市局技术科来化验。
“是A型”曹技术员兴奋的声音。
“什么？是A型!完全一样？”如果在今天上午，王刚听了这个结果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却一点热情也没有了。
“不能再细分了。可以说，这根头发的血型分析结果与现场上留下的那根头发、还有精斑的血型是一致的！”曹技术员说。
王刚把报告单放在田茂松的手中，迷惑不解地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凶手真的是魏东？”
田茂松看了报告单，也感到很奇怪，这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凶手就是魏东呢？他把化验报告交给曹技术员，说：“你先把报告单存起来，对外不要透露消息！”说罢回头招呼了王刚一声：“走，马上回科研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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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7 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