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梦境】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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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讷言

　　心灵手巧的贾勇年轻的时候闯了一趟新疆，到了一趟和田，从那里用行李包裹来了一些玉石，也算发了一点儿小财。不过这些玉石都是些原石，他曾经几次拿出来交给收古董的小商贩，他们都说这只不过是些石头，不是艺术品没人要，给予了拒绝收购。从此以后，贾勇就在家里捣鼓起了玉石雕刻，开始雕的不好，后来手艺日臻成熟，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拿出去卖给收购古玩的小商贩，起初他们还要了几个，后来就不要了，说是这不是古董，因为没有年头儿，顶多算个工艺品，值不了几个钱，原来收购的你的那几件也没卖出去，都窝在手里了，不光没有挣钱，连老本儿都赔上了。如果再收你的，就赔掉了腚了。

        通过收购贾勇的玉雕，小商贩们也算历练了本领，一传十，十传百，贾勇从此雕的玉石也只有自己把玩，除了把玩，还就是抽空就精雕细琢，后来可以达到与古董以假乱真的程度，小商贩们想打算收购了拿着去鱼目混珠，可是又不给大价钱。现在，小商贩们到是愿意收购了，可是贾勇又不舍得卖了。贾勇认为自己雕刻的玉石，只要增加一些年头儿，就是一些完美无缺的古董了。

        贾勇雕刻的玉石卖不出去，只好放在家中增加年头儿，并且抽空就拿出了摸弄摸弄，俗话说“人养玉，玉养人”，一来二去，他的这些玉雕艺术品就有了灵性。

        后来，贾勇当了生产队会计，他多么想改变生产队的面貌啊！可是，没有钱，送不了礼，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没有办法，贾勇就想到了自己雕刻的那些玉器，看看拿着送人有没有人要，因为贾勇的手艺不错，再加上他多年的养玉，玉器已经非常完美了，也算是庄户人家拿得出手的礼物。所以那些并不拿着急需卖钱的领导，就收藏了起来，贾勇就凭着自己家的这些东西给生产队里办了一些事儿。他从公社、县生产资料部门弄来了化肥、氨水、柴油指标，让生产队里多打了粮食，贾勇所在的半坡大队第三生产队成了村里的先进单位，社员们也多分了粮食，大家对贾勇都非常满意。因为他的玉雕可以给生产队办事儿，贾勇就把玉石拿到了队部里来抽空就刻上几刀。

        后来生产队长蕫术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老是拿贾勇的玉雕白送人也不是个活儿，得给他顶点儿工分儿，可是贾勇不在乎，只要能给生产队弄来了化肥、氨水、柴油指标，多打了粮食就行。

        可是生产队长蕫术不愿意，他认为贾勇是他的好搭档，拿自己的命根子为生产队办事儿，不要一点儿报酬不行，他虽然自己是会计，但是不好意思为自己的事情说话。再说，贾勇还是一个生产队里的大缺粮户，自己不好意思说，我当生产队长的不为他主持公道怎么行呢？于是就趁晚上召开全体社员大会，讨论给贾勇顶工分儿的事儿。队长董术一说给贾勇顶工分儿的事儿，就没有一个不同意的，大家奇迹般地意见一致，但具体顶多少工分得讨论一下，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决定，大件的玉石顶20个工分，也就是相当于四毛多钱吧！小点儿的顶10个工分。顶的钱确实也不多，可是贾勇也不在乎，只要能给生产队里办了事儿，贾勇认为比什么都强，待遇的事儿，等生产队里的日子过宽裕了再说。

        贾勇凭借自己的手艺，为生产队办了事儿，被认为是半坡大队里的能人。贾勇给生产队里办事儿，不图麸子不图面，他却图人们佩服他，只要说他有能力，是半坡大队里的能人就行。

        贾勇确实是个能人，不光会计业务熟练，还有一门好手艺，为生产队里办了不少事儿。谁不佩服他？他这会计也因此熬了好几任生产队长。可是，后来贾勇竟然还是翻车了。不过贾勇翻车，不是因为贪污腐败，而是因为他与当队长的二叔贾池偷偷给每个社员分了半分地，一口人半分，8口人就是4分大地，若是种好了，可真多打粮食。可是，贾勇与二叔犯法了，他们的小队干部生涯也从此划上了句号，贾勇预备党员转正的事儿也从此泡了汤。

      后来农村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地都分光了，生产队连队部也卖了。贾勇当了大半辈子生产队会计，与队部有感情，半坡大队第三生产队的队部就让贾勇买下来了。再说，不买也不行啊！他的儿子大宝儿也十四五了，再过几年就要找媳妇了。前几年，虽然自己的小队干部干得好，大队干部都喜欢他，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家办过事儿，也没有拿自己的玉雕手艺送过礼，所以，当了这么多年小队会计，也没能给自己放一座宅基地，这怎么行呢？现在他已经是两个儿子四个女儿的父亲了。

        贾勇的小队干部干到了尽头，他的玉雕手艺也就此结束了。因为他从新疆带来的玉石料子也都用完了。            

        贾勇的小队干部下了台，此后不多年生产队也被取缔了。可是生产队里的贾勇用过的办公桌，却被人们看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为贾勇退位的时候有言在先，这些账目要长期保存，他已经把他锁的好好的了，谁也不敢动。他干生产队会计这么多年，是懂得四清的厉害劲的。再说，贾勇干了大半辈子生产队会计，一心为公，咱不能让他背黑锅呀！贾勇的账本被封存起来了，他雕刻剩下的玉石料也被一起封存了起来，再也没有人动过。

        生产队的队部现在成了贾勇家的，连他当年的办公桌也成了他家的。

        时间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贾勇的大儿子大宝儿也已经十七八岁了。他知道爸爸过去爱摆弄玉石，生产队里他的办公桌里面，还肯定有剩余的玉石料子，他就经常从三抽桌的下面伸进手去摸玉石料子，还真摸到了几块。

        有了玉石料子就好办了，大宝儿也跟他爸一样，用他爸爸当年的刻刀，学习起玉石雕刻来了。只是他雕刻的尽是些小件儿，过去的那些大件的玉石料子，都让爸爸雕刻成艺术品送人，为生产队里办事儿了。

        大宝儿学玉石雕刻，贾勇也并不反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再也不把他的那些账本儿看成生命了。任凭大宝儿在里面怎么翻找。

       半坡大队第三生产队的队部与别的生产队的队部没有任何不同，都是用土坯盖的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是破壁残垣，可能是因为都知道贾勇还有剩余的玉石料子的缘故吧！队部的土坯墙就被拆开了一个豁儿，大宝知道可能是有人来偷玉石料子了，经常过去看看，贾勇知道底细，心想：让你怎么翻弄吧！也没有多少东西了。可是大宝儿却非常在意。

         一次，他刚刚要回家，走到半路一回头就看到二麸子从墙豁儿进去了，他急忙回去，把二麸子逮了个正着，他向二麸子索要他刻得最好的一块泰山老奶奶坐像，可是二麸子硬说没有拿，大宝儿按住他，把他的身上搜了个遍，在他身上找到了三块大小不一的玉石，可是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最中意的那一块。大宝儿说：“这三块也是你从这里偷的我爸爸雕刻的。只要你给我泰山老奶奶的坐像，这三块就算你的了。”

        尽管大宝儿这么说，二麸子还是硬说没有，大宝儿心里头一急，醒了，原来是个梦。

苦行僧

翻来几十倍几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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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有理

现在玉石越来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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